“谢谢祖父关心,然儿会注意的。”晏然轻声答着,心里合计:我这是要转运了吗?祖父开始关心我了,昨天晚上也没做什么梦啊?今天怎么过的如此顺畅,越想越激动,两只小脚也兴奋的抖动起来。
对晏晴来说,跟祖父聊上几句,或者祖父给他买几件衣裳,珠钗都是平常稀松的事,可在晏然这里,却像是中了大奖,不异于科举及第。
又与祖父闲聊了一会,临了,晏然说:“沈山哥哥和沈伯母在京城,沈伯伯这几日在家,又恰逢过节,家里一定冷清,明日我去沈府看望沈伯父,不知祖父可有话需传递?”
晏庭海说:“明日我要和晏晴去庙里吃斋,下月朔日,邀沈辙来家里吃饭。”
晏然说:“好,”遂与祖父告辞,回房休息。
寿芝堂上,只剩下晏庭海与老仆刘武二人,二人对坐桌前,桌上放置着一个鎏金的兽耳三足铜炉,刘伯用香铲轻轻压了压香灰,重新盖上盖子,一缕香烟从盖子的缝隙里钻了出来,香气扑鼻,这是产自苏门答腊岛的龙涎香。
“你看然儿这孩子如何?”晏庭海问。
“这孩子多了,就难免会有偏爱,我知道老爷你喜欢晴大小姐,”刘武滑头,所答非所问。
“你这老狐狸,想从你嘴里听点实话真难!”
“老爷常说,看人‘要观其所短,以知其所长’,二小姐看上去行为乖张,那说明她聪慧,上次宅里进了贼,老爷也看到二小姐的本事了,二小姐倔强,但也说明了她是心智坚定的孩子,这世道活着不易,聪慧和坚定,缺一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