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子升通报了门房,说是我亲戚要给我传个话,我还纳闷,我哪里来的亲戚,结果我出去看,是子升那臭小子!”绮云一边笑着说,一边将床幔挂起。
晏然口上说不想见,埋怨温廷言任性,这么晚了还要叫她出去,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做在梳妆桌前,她让绮云把红丝绒披风取来,自己则对着铜镜,描起眉毛。
不消片刻,晏然迤逦至鼎香楼,果不其然,温廷言坐在老位置等着她,子升则倚着栏杆向外翘望朝闻街上的夜景。
温廷言拉着脸,表情严肃,晏然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她努力去想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公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绮云去了温家当铺,可那是一场正常的交易,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我今日有些忙,所以现在才得空过来,”温廷言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坠着绿松石的锦袋,“这是你的东西,你收好了!”
晏然盯着桌面的锦袋,袋子鼓鼓的,和绮云那日早上拿走时一摸一样。她没有说话,而是想:“难道当铺掌柜觉得这笔生意亏了?这些不值当十两银子?温廷言不会是来跟我要银子的吧?不可能......”晏然心里摇着头。
“你有很急需钱吗?”温廷言黑着脸说。
晏然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让绮云备茶,端一些小吃过来。
“你若手头紧,可以同我说啊?”温廷言怨气未消,他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即使生气,眼里仍是散发一种深情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