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无精打采地往无有斋走,刚过月亮门,抬眼望见院落尽头的墙头上,一团亮晶晶、滑溜溜的东西在阳光下蠕动,仔细辨认,是个人。
光天化日,也进贼?
晏然蹙起眉头,待那人不动了,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在做什么?”
晏然不解,温润如玉的谦谦贵公子为何爬她家墙头?
“等我下来再说,”温廷言挣扎于墙头,向墙另一侧的人摆了摆手,意思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然后他看着晏然傻笑了一下,笨拙地跳进院里。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晏然想起多年前,想要打劫晏家的笨贼,可笨贼与“笨贼”是不同的。
温廷言站稳脚跟后,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将额前的碎发捋了捋,然后极优雅地用手背拂去身上的灰尘,就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面容高傲又恬静。
绮云在晏然身后捂着嘴笑,“这身手,不比沈家公子强多少,可花招却不少。”
晏然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绮云,看见了吧?男子并非就一定比女子强?
温廷言还在为自己的机警伶俐,灵活的手脚,自鸣得意,根本看不见绮云眼神中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