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了,快进来吧,”晏廷海一脸热忱,尽显地主之谊。
身后几个小厮开始忙着搬行李,行李多得像是搬家,晏然诧异地数着箱子,足有十二箱,金妈撵晏然快去待客,自己则像将军一般指挥下人,将行李搬去院中最宽敞的客房中。
金英堂上,晏然正式拜见过表姑奶奶,老妇人忙命人把随身带的礼物拿出来,足足一盒子的金银首饰,晏然故作扭捏地接到手里,心里暗喜:长辈礼,勿可辞,今日长姐不在,她终于“熬成唯一未出阁”的小辈。
抬头觑了眼母亲,只见王氏嘴角上扬,似对这个出手阔绰的表姑奶奶很感激,因为刚刚金妈跟她说,表姑奶奶的行李里有两大箱子是礼物。
时间已晚,加上舟车劳顿,众人匆匆聊了几句,吃过几口便饭,就各回各屋休息。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转眼天明,晏然梳洗完毕,神采奕奕。
绮云伺候完小姐洗漱,就去灶房吃仆役餐,独留下晏然一人,等待前厅开饭。
因为家里来了长辈,父亲晏承恩奉命在家陪同,几个陌生的,随着表姑奶奶一同来的小厮和丫鬟,在游廊、庭院中往来走动,晏府好似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晏然也暂且把覃岚峰的事情搁下,毕竟她拜托温廷言再派人去苏州跑一趟,万一信息有误呢…..
餐桌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晏然慢慢理清了头绪,原来表姑奶奶家在苏州属于大富户,如果有财富排行榜的话,也要名列前五,三年前表姑祖去世,现在两个儿子嚷着要分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表姑奶奶是出来躲清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