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微微一笑,坐在晏然对面的太师椅上,开口便道:“若我没记错,这还是我回金陵后,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呢!”
晏然侧头看绮云,是吗?我感觉见面很勤啊?都是他找的我?
绮云眼神回道:记不住了。
沈山摸着眼前的空茶杯, 笑道:“不用想了,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找我何事?”晏然提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热茶的水汽,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似雾非雾的屏障,裹挟着茶香向四周氤氲散开,光影在人的脸上、衣服上时而有规律的移动,时而又消失不见了。
晏然品着茶,心想她急匆匆地来,是因为二伯晏承友,可眼下,二伯肯定已经走了,她寻思着怎么说?还要不要说?不说那个又说什么呢?
沈山凝视晏然半晌,好像看出了她的纠结,眼里充溢着温柔,声音亦无限温柔,“你是因为你二伯,所以特意来找我的?”
晏然不否认,“嗯,我怕他给你找麻烦,他这人贪便宜没够,见个鸡蛋就要飞过去,不占着便宜不撒手。”我是真的真的怕连累你啊!
“我与他非亲非故,你觉得他能占我什么便宜?”沈山继续笑,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呃......我也是好心来提醒你,”晏然觉得这个话题开错头了,继续按照这个思路聊,她要吃亏,于是起身道:“无事最好,反正我是来提醒你的,若我二伯对你有过份要求,你就告诉我,我让我父亲去教训他。”
“你坐坐坐,”沈山挥手,让她不要着急溜走,“你二伯这次找我还真是有事,”他表情严肃了三分,但嘴角仍然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