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你现在这脾气可真够大的!相由心生,你看二伯母,一脸戾气,可比咱娘显老多了。”晏然低头抿了口茶,半开玩笑半警告她。
“你少拿二伯母跟我比,”晏晴不高兴,她觉得身份被作践了,受王氏的影响,她从小就瞧不起二伯母林氏,在她眼里,林氏是一个粗鄙不堪,唯利是图的得志小人。
可当想到林氏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她的堂哥晏衍和晏徕,她又高兴起来,“二伯家那两个蠢儿子,到咱家偷东西,被爹当场抓获,你知道吧?”
“知道啊,”晏然兴奋地答道,“不过,你为何这么高兴?”虽然,她知道姐姐厌恶二位堂哥,可还是问了这句废话。
“高兴什么?”晏晴一撇嘴,眼角挤出一道鱼尾纹,她不胜遗憾地说:“咱爹就是心肠太软,若我在家,当场就把那俩蠢货送去官府,打他俩一百大杖,再送去塞北修墙,那我才是真高兴呢!”
晏然觉得晏晴这个“愿望”过于狠了,可让她改换阵营,帮两个堂哥说几句好话,她也做不到,于是,她只能用沉默表达态度。
晏晴并不觉得自己言语不妥,她只觉得还不够解恨,从她懂事起,二伯晏承友就算计晏庭海的家产,从晏承恩手里,陆陆续续骗了不少钱,晏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连带着晏承友的儿子,都是她心里的头号敌人。
对于这件事,晏然与晏晴的怨恨目标不同,她更怨恨的,是晏承恩的无能。
“赌必盗,奸必杀,我担心堂哥们这次没得逞,未必善罢甘休。”晏然总是比晏晴想的更远一步。
其实,晏然一直很疑惑,二位堂哥为何要到她家行窃?二伯家的家底也算丰厚,这俩小子做个“家贼”,不是更容易得手吗?即使一朝被擒,有亲娘相护,也不会出更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