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鹿鸣花宴之后,宁氏定然会定下瑛瑛与朱老爷的婚事,如今时日无多,也不知姑娘会想出何等法子来脱身,若是当真嫁给了朱老爷,姑娘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每每思及此事,小桃都无比烦心。
徐瑛瑛拢回思绪,温婉的容色不见半分愁色,反而浮出一抹如释重负般的笑意,只听她细声细语地说道:“小桃,薛世子能被陛下赞上一句‘君子雅风’,必然是个虚怀若谷,心胸宽广的人,绝不会对个溺水的女子见死不救,对吗?”
小桃这时还不知她家姑娘冷不丁冒出来的这一句话是怀揣了何等意思,她也瞧不懂姑娘眸中掠过的浮彩流光是为何而来。
她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讷讷道:“应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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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与徐若芝凑到了薛老太太跟前,百般殷勤地讨好,薛老太太却只是疏离淡漠地赐下了一盏糕点,这便打发走了宁氏。
徐若芝一出水榭,便恼怒不已地对宁氏说:“娘何必要在老祖宗跟前般低声下气,纵然老太太不喜欢我又如何?只要薛世子对我情根深种,她还能做个棒打鸳鸯的坏祖母不成?”
宁氏最是疼惜自己的女儿,闻言便道:“乖女儿,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既不喜欢母亲做小伏低,一会儿便要在薛世子跟前为母亲争口气。”
话毕。
几个小厮便抬了几只八仙木桌和两台缠枝芍药的插屏来,诗宴即刻开场,徐若芝便娉娉婷婷地走了过去。
八仙木桌旁只设了两把紫檀木太师椅,一把由柔嘉公主入座,另一把则虚置着无人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