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了然地点了点头,约莫是猜到了这位柔嘉公主必然是属意于薛怀一事。
以薛怀的模样和性情,惹得公主芳心大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促狭地一笑之后,周景然便突然变了脸色。
他忍不住跺脚叹息了一回,心里的叹息之语跃进瑛瑛与邹氏的耳畔。
“若是公主能早到一步江南,兴许薛弟便不用死了。”
薛怀一月未见踪影,周景然千不愿万不愿,也只得将“死”字与他联系在了一块儿。
可若是有柔嘉公主坐镇,王启安如何敢对薛怀痛下杀手?远在京城的“护身符”再牢靠也不如这桩金枝玉叶的大佛来的震慑人心。
话音甫落。
邹氏便留意到了瑛瑛迅速黯淡下去的神色,忍不住朝周景然递了个眼刀过去。
反正她已与周景然和离,往后也不必再谨小慎微地充当贤妇,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也不会惦念她什么好,她也无需给他好脸色。
“薛世子可与你不是一路人,他才不会用自己的婚事去行什么狗屁大义,你可不配与他混为一谈。”
成婚至今,邹氏不曾用如此泼辣的语调责骂过周景然,这一声脱口而出的骂语将周景然骂晕在了原地,许久不曾回过神来。
这时的邹氏已搀扶着瑛瑛往刺史府的内院走去,只留给周景然一个决然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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