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比颜色,她与瑛瑛尚且能平分秋色。可若比出身、家世,瑛瑛实在连与她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可落在薛怀的眼里,高贵的出身和荣耀的家世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
柔嘉公主敛起了伤心,一径赶去了薛怀所在的前厅。
薛怀坐了一刻钟,一身玄墨色的对襟长衫陷于扶手椅里,他挺直着脊背的姿态漾着几分文人雅士的淡然,如芝如兰的身段比任何一个世家公子还要再英朗俊秀几分。
“臣见过公主。”薛怀面色淡淡地朝柔嘉公主行了礼。
柔嘉公主连忙让他起身,和煦地朝他莞尔一笑,水汪汪的美眸里尽是含情脉脉的柔意,“薛公子怎么有空来瞧本宫?”
薛怀抬起那双璨若曜石的眸子,直挺挺地迎上柔嘉公主裹着笑意的视线,他却是不苟言笑地望着她,说了一句:“公主可知晓臣的姑姑暗害臣的妻子一事?”
他的话语正映合了柔嘉公主的猜测,薛怀果然是为了瑛瑛而登了公主府的大门,若非因此,他怎么愿意来与自己相会呢?
柔嘉公主面色里显出几分神伤来,那恰到好处的柔弱染进她勾勾盈盈的柳眉之中,挫去了她高高在上的锐气,露出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她叹息一声,问薛怀:“薛公子是觉得此事与本宫有关吗?”
偏偏薛怀对她的示弱熟视无睹,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单凭臣的姑姑一人,只怕不能从西域商贩的手里要来这奇罕的蛊毒。倒是臣听闻公主前些时日从西域人的手里得了一匣子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