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与典册散落了一地,随后如纷雪般落下来的却是一条镶着玉石的衣带和亵衣。
在书房外头伺候的诗书和五经羞红着脸对视了一番,两人极有默契地遣退了在廊下伺候的丫鬟们。
“谁去烧水?主子们一会儿定是要用。”诗书问。
五经却瞪了他一眼,只道:“还不快去把小桃妹妹叫来,叫水这样的活计哪里轮得到我们?”
诗书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松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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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庞氏与薛敬川云雨一番,两人恩爱依旧地相拥在一处,闲话般地聊起了瑛瑛。
“她那个嫡姐日日在婆母跟前立规矩,听说前些日子还小产了,着实有些可怜。”庞氏颇为于心不忍。
薛敬川知晓庞氏心善,闻言也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只要关起门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好,何必去担忧她人?”
“我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庞氏嗔道。
两人从徐家说到了柔嘉公主,庞氏想起柔嘉公主那面软心硬的性子,后怕般感叹道:“我也不是非要让怀哥儿娶个家世低些的闺秀,只是柔嘉公主当真不适合怀哥儿,我也是为了怀哥儿。谁成想母亲和小姑子那儿还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提起自己的胞妹,薛敬川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碍于亡父的情面,他这个长兄也不得不多包容她一些。
“嫣儿在忠勤伯府的日子过得苦,我这个长兄也帮不了她什么。”薛敬川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