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要起这么大早便罢了,何苦捎带上燕姐儿,她才病了一场呢。”薛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
李氏抹了抹眼角,只道:“母亲说的是,都是儿媳没用,才让燕姐儿受人算计。这样小的孩子,她怎么下得了手?”
纵然薛老太太不喜欢瑛瑛,可长房与二房却是她嫡出的血脉,容不得庶出一房的人来算计折辱。
“这事兴许有什么误会在,如今还没有证据,你可别在孩子跟前胡说八道。”薛老太太撂下脸子数落李氏道。
李氏不语。
又等了一刻钟,薛怀才领着瑛瑛走进了荣禧堂,两人一见一侧坐着的李氏,便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李氏怀里的燕姐儿,那张素白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瞧着是病了一场的模样。
可昨日午时她还好端端地在松柏院陪瑛瑛说笑,活泼生动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病色?
瑛瑛向薛老太太行完礼之后,便疑惑地问:“三叔母,燕姐儿这是怎么了?”
薛怀的目光也随之落到了燕姐儿身上。
薛老太太瞥了瑛瑛一脸,见她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便道:“昨儿燕姐儿有没有去你们的松柏院,还吃了不少东西?”
瑛瑛尚在惊讶的食盒,李氏的眸中立时蓄起了滚烫的热泪,她倏地从扶手椅里起了身,指着瑛瑛质问道:“我自问对怀哥儿媳妇你不薄,当初你与怀哥儿大婚的时候,难道我们三房没有出力?还是我不曾为你解围,燕姐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为了一点龃龉而对她如此狠心?你可知燕姐儿昨夜上吐下泻,闹到了后半夜才停了下来,府医说若不是燕姐儿身子骨比旁人康健,此番早已熬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