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她只得与杜嬷嬷一齐为薛怀与瑛瑛步菜,并提起了芳华与芳韵不见踪影一事。
“方才荣禧堂的花嬷嬷来了一趟。”小桃道。
瑛瑛闻言便搁下了筷子,敛起嘴角的笑意后对薛怀说:“夫君。”
薛怀正在饮茶,闻言便搁下了茶盏,凝眸望向瑛瑛:“怎么了?”
瑛瑛没想到薛老太太气性如此之大,竟连一夜的气都不敢忍下,发作不了她这个有孕的孙媳,便使了法子磋磨她身边的丫鬟。
芳华与芳韵来她身边伺候的日子虽不算久,可做事却十分勤勉尽心,她心里也是极喜欢这两个丫鬟的。
“祖母怕是恼了我了,白日的事是我不好,如今我已悔了,只盼着祖母不要磋磨芳华与芳韵才好。”说着说着,瑛瑛那秋水似的明眸里便蓄起了一汪汪的水雾。
一见她落泪,薛怀胸腔内盈润着的喜意便霎时荡然无存,他捏起了心,只问:“祖母为何恼了你?”
瑛瑛瞥一眼薛怀,那含情脉脉的眸光里仿佛缠着数千万缕的委屈与心伤,只是无法诉之于口,潋滟着霞光的面容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这时,小桃也终于机灵了一回,便红着眼与薛怀说了白日里的事,细致到把绿药矫揉造作的模样都说了个仔细。
薛怀一下子便撂了脸色,他瞧了一眼瑛瑛哀伤的模样,先拿了帕子替她拭泪,而后才说:“这事委屈了你,你且在这儿安心用膳,我去去就回。”
说着,薛怀便从团凳里起了身,披上墨狐皮大氅后便一头钻入了浓重的夜色中。
待他离去后,瑛瑛便似没事人般收起了面上的泪容,转而对小桃说道:“扶我去内寝,一会儿世子爷回来了,便说我哭着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