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闭上嘴,低头看了看托盘里热腾腾的姜茶,心想要不要换上一盏清热降火的菊花茶。

“你的差事当得愈发宽了,孤让你进来了吗?”

背后传来太子冷冰冰的声音,余管事转过僵硬的身,讪讪笑道:“殿下赎罪,老奴...还以为是殿下的梦魇又犯了...云奇,你还杵在那愣什么,还不快把被褥换了!”

云奇不敢多言,他假装没看到被褥上的污渍,手脚麻利地换好一床新的锦褥。

掀开茶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余管事撑起胆子悄悄看了眼仰头饮茶的太子。

太子上身未穿中衣,只着一件撒脚银白绸缎长裤,上半身露出肌肉结实的膀臂,胸口冷白如玉的肌肤上泛起一片潮红。

男子喝得有些急切了,脖颈间凸起的喉结上下浮动,唇角溢出的茶水顺着胸口簌簌滑落,一直流淌至线条清晰的腹肌下...

“咚!”

太子忽然用力放下茶盏,娇贵的青釉玉瓷瞬间碎裂,茶水顺着裂缝哗啦啦流淌了一桌子。

好似早已布满细密裂痕的堤坝,瞬间被欲.念的洪水冲破...

“都出去!”

余管事忙应了声,招呼云齐一起退出门外,又轻手轻脚掩上雕花门扇。

寝室恢复寂静,詹灼邺抬手撑着眉骨,手指紧紧按压着一下下鼓动的头穴,好似要将方才那荒唐的梦境从脑中生生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