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讲,像大皇子这种利己之人,通常会在五皇子出事后躲得远远的,又怎会主动帮着五皇子善后。

除非...他同样是策划这场暗杀行动之人。

姜玉竹说完自己的想法,抬眸看向太子,却见男子眉眼淡淡,仿若被华佗附体,只一心帮她仔细推拿药油,丝毫不在意两位兄长合伙谋害自己。

不过太子的动作轻柔了不少,以至于她刚刚在思索时,都忘记了她正在被太子疗伤。

詹灼邺掀开眼皮,他深深看了小少傅一眼,松开握在少年足上的手掌。

“既然线索都断了,少傅不必在此事上再费神,你试试能不能下地?”

姜玉竹好几日未曾下地,屁股都快坐出茧子,低头瞧见肿起的脚踝已经恢复如初,于是麻溜地套上白绫袜,试探着踩在波斯毯上。

感受到脚踝处不再传来刺痛,姜玉竹展颜一笑,看来云世子送来的药膏果然有奇效。

当然,还有太子的华佗神掌相辅相成。

正当欢喜时,行驶中的马车突然一颠,车轮好似陷进一处深坑,车身猛然倾斜。

姜玉竹还未适应双足同时落地,在颠簸中身形不稳,直直扑向端坐在蒲团上的太子。

詹灼邺被小少傅扑了个满怀,他伸手护在少年脑后,二人在绵软的波斯毯上滚了一圈。

车身恢复平稳后,姜玉竹掌心抵在太子硬邦邦的胸膛上,二人四目相对,君上臣下,陷入沉默。

身上如泠泠玉山的太子眸光幽深,姜玉竹忙垂下眉眼,却仍感受到男子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有如实质,一寸一寸碾压过她的面庞,所过之处皆被灼起淡淡的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