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若是状元郎呢?他这个榜眼郎会不会是痴心妄想呢?
姜玉竹低垂下双眸,声音几不可察的微微发颤:“反正我觉得,若是憋在心里不说,反倒会遗憾终生。”
言罢,她转过身,对着天上的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如常:
“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就不多留了,免得宴席上的官员又向我百般打听磨勘绩效,时晏兄,祝你生辰快乐!”
说完,她举步走出凉亭。
“瑶君...”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唤声,姜玉竹微微侧过头,语气淡淡:“萧世子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浓睫低垂,肌肤赛雪,侧颜如画,静静立在月色下,宽袖随风飘荡,锦袍上的银线玉兰花刺绣浮动着皎洁华光,仿若活了过来,美得超凡脱俗,让人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心。
萧时晏眸光闪烁,喉头滚了滚,最终道:
“无事,夜色已深,你...路上小心。”
————
深夜子时,太子府。
身披月色归来的詹灼邺正要步入蘅芜院,他习惯性眺望远方,视线落在竹林后亮着烛光的庭院,剑眉轻挑。
“姜少傅回来了?”
余管事顺着太子的目光朝竹意轩的方向看去,忙点了点头:
“启禀殿下,姜少傅不到亥时就从萧国公的宴席上回来了,少傅说他这几日被登门拜访的官员们缠得脱不开身,提前回来躲一躲。”
“他倒是挺会挑地方。”
詹灼邺轻笑一声,还有什么比他这个天煞孤星的地方更能劝退那些图谋不轨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