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灼邺手撑窗框,缓缓俯下身,他平视少年闪烁星眸,一字一顿道。
“少傅可否心悦于孤?”
面对太子突如其来的告白,姜玉竹愣怔住,她呆呆盯着男子玄玉般的眸子。
窗外,余管事他们仍旧在兴致勃勃规划着庭院中的景致,他与云奇渐渐走至廊下,瞧见书房紧紧闭合的雕花风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大热的天,殿下为何关着风窗?
“师傅,我记得姜少傅说荆桃花和白鹃梅最适合栽种在一起,两种花的香气一浓一淡,互不冲突,相辅相成,并且白鹃梅的花瓣还具有明目之效。”
余管事从紧闭的雕花风窗上收回目光,眼睛一瞪,胡子一翘,道:“张口闭口都是姜少傅,你干脆去给姜少傅当徒弟罢。”
说完,余管事想起太子同样是姜少傅的学子,忙改口道:“呸,就你这蠢脑子,连给姜少傅提鞋都不配。”
一窗之隔,姜玉竹将院中二人的谈话声听得清楚,她紧张地绷直腰背,甚至不敢去呼吸。
至于太子刚刚问她那句:少傅可否心悦于孤?更是无暇回答。
她只盼着窗外的二人快些离去,莫要发现她与太子以这般让人羞耻的姿势在窗下纠.缠不清。
詹灼邺盯着面色紧张的小少傅,凤眸轻弯。
小少傅脸皮子薄,久久不敢回应他,可那朝霞映雪的双颊已给出答案。
少年的眉眼本就生的好看,此时水眸里的雾气还未散去,清亮水润,宛若一只担惊受怕的幼鹿,透着一股无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