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这便是姜玉竹准备好的下策。

就算她提前在太子面前褪去衣裳,遮挡住关键部位,可事后她总要穿戴衣裳,势必逃不过目光如炬的太子殿下。

除非...她能让太子两眼一抹黑。

姜玉竹在外面并非瞎逛一日,她几乎跑遍了京城的杂货铺,才买到一面尺寸能够藏在怀里的铜镜。

随后她又去了趟香烛店,购置了用鲸鱼的脑油制成长明蜡烛,这种蜡烛亮度光,只需要一小根就能照亮满堂。

姜玉竹买下烛芯最粗的一根,提前放在书房的白釉莲花烛台上。

有了这两样能够诱发太子眼疾的东西,她还要制造一个契机。

想要铜镜反射的烛光落在太子的龙珠子上,距离不能太远,亦不能太近,姜玉竹提前在屋内试验了几次,总算确定了这个范围。

在太子看完舆图后,姜雯雯来企鹅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玉竹提出让太子帮她穿衣的借口,待对方终于进入她计算好的范围,她松开胸前遮挡铜镜的衣裳,趁其不备突然转身,成功恍瞎太子的天狗眼。

“殿下现在目不能视,千万莫要乱动,臣...臣这就去找余管事。”

说完,姜玉竹也不等太子回答,飞速冲出门,一头扎进瓢泼大雨中,一溜烟地跑掉了。

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哗啦啦砸落在廊下石阶上,敞开的门扇被冷风吹得吱呀作响。

灌入室内的冷风吹灭烛火,詹灼邺坐在一片漆黑夜色中,双眼渐渐恢复视觉。

床榻上遗落着一条小少傅的竹纹襟带,随风飘荡的襟带宛若一条青蛇勾缠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