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好兴致,青天白日和萧世子耍起了鸳鸯戏水?”
太子垂眼看向二人牢牢相缠的手腕,语气淡淡,在外人眼中好似只是漫不经心地调侃上一句。
姜玉竹却听懂了这话中的隐隐不悦,想要走上前解释。
可她忘记自己的手还和萧时晏缠在一起, 刚走上两步又被扯了回去。
“叮铃”
一道璀璨剑光闪过,姜玉竹感到腕上一松,原本缠在手腕上的赭色锦带骤然断开。
詹灼邺将长剑插回身旁侍卫的剑鞘,冷声道:“过来。”
少年的鞋袜全湿了, 走在甲板上时发出呱唧呱唧的声响, 模样滑稽又狼狈。
“殿下...”
姜玉竹正要行礼, 手腕冷不丁被太子握住, 猛地拉扯进他怀里。
“少傅登上他人的船, 弄脏了身子, 孤要如何惩罚你呢?”
太子俯下身, 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温声低语, 男子面色如常,语气温柔缱绻, 可漆黑的眼眸好似鹰隼般犀利,盯得姜玉竹脊背发凉。
另一厢,平乐公主正围着萧时晏问个不停, 没有注意到太子和姜少傅亲昵的举止。
詹灼邺握住小少傅软弱无骨的柔荑,五指强硬地滑入少年的指缝间, 二人十指交缠,紧紧相握,他懒洋洋抬起头,眸光淡淡睥过萧时晏错愕的脸。
男子姿态傲慢,好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雄狮,爪下死死按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冷冷睥向觊觎着。
“今日萧世子保护好姜少傅的周全,孤甚感欣慰,日后会重重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