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起心底悲伤,掩藏起无助彷徨,吞声饮泣,只因他是萧氏一族未来的期望。
从始至终,从未有一个人站出来,心平气静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故而当萧时晏从姜玉竹口中听到这句话时,他清澈的眼眸闪了闪,眸底泛起淡淡的水雾,他忽然伸出手臂,紧紧环绕住了眼前的人。
姜玉竹一时间愣怔住了,耳畔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瑶君,谢谢你。”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二人没有多言,彼此却好似都能领会对方的心意。
因萧时晏的个子比姜玉竹高出半头,当他俯下身与她相拥,眼前的视线就蓦然空了出来。
故而当太子那张阴沉得可以拧出水的俊脸骤然出现在眼前时,吓了姜玉竹好大一大跳。
她不动声色从萧时晏怀中挪出身子,扯唇一笑,干巴巴问道:“殿下...你怎么出来了?”
詹灼邺冷冷打量着共持一伞的二人,伞下两个人气质相似,一个流光似星,一个皎洁如月,两人相拥在一起时,好似星月交辉,珠辉玉映,瞧着登对又养眼。
可独属于他的光,又怎能洒落在他人身上。
詹灼邺盯着小少傅僵笑的小脸,语气平淡:“车内有些闷。”
说完,他似是不经意扯开罗纹刺绣领口,微微敞开的衣襟口下,露出男子修颈和线条紧绷的喉结,隐约可见喉结上有一道浅浅的牙印。
萧时晏的目光落在太子颈间牙印上,眸光骤然变得暗沉。
姜玉竹生怕太子这般明晃晃的举动被茶棚下的其他官员发现端倪,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却不敢离得太子太近,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双手相交撑在额头上方挡雨,讪讪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