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事紧皱着眉头:“殿下,老奴总觉得此事透着股蹊跷,要说飞龙船上的官员不少,那群水匪却为何只劫走姜少傅一人?还有,同姜少傅一起条船逃生的萧世子至今仍不知所踪,老奴打听过了,萧家人并未收到水匪的勒索信。”
邢将军却认为余管事思虑太多:“或许是萧世子福薄命浅,还没来及被水匪掳走,就命丧江底了,这些水匪收了钱,些许很快就会放姜少傅回来。”
余管事摇了摇头,语气透着担忧:“按照殿下之前的猜测,越州水师恐怕早就和当地水匪勾结在一起,姜少傅清楚殿下不少秘密,若这些水匪是受人之意,那他们勒索钱财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詹灼邺听着二人的争执,他低垂下眼眸,长指缓缓摩挲起大拇指上的狻猊纹玉扳指,男子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让在场二人惊起一身冷汗。
余管事仿若猜到了太子想要做什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极力劝说道:
“还请殿下三思啊,殿下若是强行调兵剿匪,皇上定会收回您的兵权,这一切或许正是幕后之人精心设下的圈套!”
詹灼邺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很轻,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他何尝不知道眼前迷雾重重的江面上隐藏着陷阱,为得就是除去他手中的北凉兵权。
可筹码在那个少年身上,他赌不起。
亦不敢去赌。
詹灼邺摘下指上的狻猊纹玉扳指,扬手掷给邢将军,冷声道:“用孤的虎符,调来三万兵马。”
“卑职...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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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隐逸渔村突然迎来一队差役,这些人凶神恶煞,手中拿着两张青年人的画像,挨家挨户询问当地人有没有见到画像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