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与萧时晏躲在隐逸渔村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时,太子却在危机四伏的海寇老窝里出生入死。
只为寻找她的下落。
这些事,姜玉竹是后来是从姜墨竹口中听说的。
那时她的心高高揪起,想让兄长去打听太子的伤势如何?
可那些关切的话还是被她咽回肚子里,同时暗暗提醒自己,她已然不是姜少傅,而是和太子毫无牵连的姜家小女。
时至今日,她再次以姜少傅的身份出现在太子眼前,终于可以问出这句话了。
少女抬起莹亮乌眸,睫上犹沾着水珠,声音哽咽:
“殿下在越州受的伤,好些了吗?”
少女袅袅柔柔的话冲散男子眼底戾气,詹灼邺凝望泪眼婆娑的小少傅,低头吮去她眼角的泪珠。
小少傅这株多刺的徘徊花虽然扎手,无奈他精心养护多日,亦舍得不她受一丁点风吹雨打。
詹灼邺认命地长叹一口气:“全好了,少傅若不放心,可亲自查验一二。
眼见太子欲要揭开衣襟上对龙结盘扣,姜玉竹立马止住了眼泪,将头甩得和拨浪鼓似的:“既然殿下的伤全好了,臣便安心,倒不必非要眼见为实...”
失而复得的徘徊花再一次栽种入府邸,詹灼邺一时到不着急浇灌,他伸手指向桌案上的檀木鸟纹食盒,问道:“这里装了什么?”
“是芳宝斋新出炉的如意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