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太子若真闹起来,那可不是一时片刻能完事的...
她拢起衣领,迫使自己的声音少了些春情:“陈阁老是心怀不轨,只好委屈殿下陪着他虚与委蛇上一时片刻...”
埋首于馨香烟波里的詹灼邺低笑一声。
小少傅冰雪聪明,可在男女之事上,总是透着愚钝和无知,男子又不是女子,箭在弦上,那有收回去晾一晾的道理。
姜玉竹正要询问太子笑什么,忽而感到缚在胸口的抹胸一松,汹涌而出的春色倒是便宜近在迟尺的男子。
负责驾车的车夫听到车内传出女子一声浅短的惊呼,遂即归于安静。
片刻后,太子清冷的声音淡淡传出来:
“去燕子湖畔绕一圈再回府。”
车夫应了声,忙调转马头方向,扬起鞭子在马儿屁股上狠狠抽打一鞭子。
车内,姜玉竹同样挨上一记,她紧紧咬住唇瓣,乌眸雾气横生,双颊鲜红欲滴,气鼓鼓瞪着凤眸含笑的男子。
“少傅不必紧张,放轻松些。”
太子这副坦然又有理的模样叫姜玉竹心中更气了,手中紧紧攥着男子的玄色龙纹刺绣衣袍,扯得笔挺顺滑的面料都出了涟漪,她忍不住报复地想,干脆紧死他好了。
这个念想刚刚一闪而过,车外不听话的马儿又挨了一鞭子,掩去车内这声清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太子的低哼:“孤的小玉儿学坏了。”
姜玉竹双颊红霞更盛,干脆张开嘴,把压下的忍耐尽数宣泄在男子肩头。
马蹄声哒哒作响,车外半冷半暖的秋空下起了绵绵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