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就是她在宫中的耳目之首,可她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怎能不惹她气怒?

若耳目不灵,在这后宫中,那她跟瞎子聋子有什么分别?

陈嬷嬷一个劲儿磕头求贵妃息怒,磕得砰砰响,不一会儿地板上就浮出血迹。

贵妃面上冷若冰霜,深吸一口气,待看陈嬷嬷磕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起来回话。”

这奴才不能便宜她,也不能打杀她,留着还有用。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恩典。”陈嬷嬷手软脚软起身,额头已经肿了破了,涓涓血液流出也不敢擦。

贵妃瞥了她一眼,问道:“最近后宫之中可有何异动?”

陈嬷嬷不敢轻易开口,娘娘这么问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可她也不敢让娘娘久等,只得一边答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思索:“回禀娘娘,各宫动静都不大,李美人那头日日抹泪,但娘娘给的罚她不敢不接。”

“赵美人、孙才人和周常在那处就不说了,有什么动静都能一清二楚。”

“徐昭仪处倒是老样子,还是耍她的鞭子,也没人敢招惹她,倒是没什么事由。”

贵妃越听越不耐烦,这些都不是她想知道的。

陈嬷嬷觉察到娘娘的不耐,突然想起一个异样来,咽了口唾沫说道:“倒是刘妃那处,奴婢感觉有些不一样之处。”

“说。”贵妃已不耐到了极点,准备如果这老奴说不点什么来,她不介意再罚她一回。

“是,以往刘妃日日待在华福殿,轻易不出来,可不知怎的,自魏婕妤打入冷宫后,倒是出来逛了一回御花园,连万岁爷来的赏花宴都推了,此次却主动出来逛,很是反常。华福殿守得严,奴才的人安插不进去,不知内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