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一直在编造故事,仅是爱慕虚荣,想图的是他的名利地位,他又不是给不起,给就是了。
便是最糟糕的情况,她为进宫做了手脚,进宫别有目的,那便将目的弄明,能满足便满足,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若是他都做不到,那便更没有人能做到了,那这样的目的还会存在吗?
便是她进宫是受了逆贼指使来行谋逆之事,他也能容下她,只是会斩断她的念头,留她在身边。
何况这点压根不可能,他的小妃嫔没那样的本事,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顶多是爱慕虚荣罢了。
最坏的可能他都可接受,其他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想通了这一点,皇帝有些释然,朝张庆问道:“她可有写了纸条?”
张庆忙从怀中掏出两个一个比一个丑的荷包,抖抖索索地双手奉上。
皇帝看到这两个荷包,先是一愣,而后忽然笑出声来。
这么丑的荷包,不着五六,也就她可以做出来,这样的小妃嫔她能做什么呢?
张庆举着荷包,脸上惊疑不定,闹不明白万岁爷到底怎么了,不过定然是跟莲主子有关,万岁爷笑了,那是好了?
还是莲主子有办法,两个荷包就解决了难了他一整日之事。
皇帝目光落在荷包上,拿起来自嘲地笑笑,忽然觉得他担心之事都是多余的。
他的小妃嫔,她的缺点这么多,既不温柔,又不贤惠,既不会琴棋,也不会书画,也不喜欢读书,初识时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人端坐着坐着姿势便懒懒散散起来。
还有一点小暴力,又有股江湖义气,胆子说大就大,说怂便怂,爱惹事,爱闹腾,又爱凑热闹,那性子是一刻也不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