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正说完,提着药箱告退而去,张庆带着人送他出殿。

皇帝脸色发黑,他怎知道最后的那几个月饼功力如此之强。

今日几乎一日未用膳,待到用时,才惊觉腹中空空,又急着去苍澜院见人,便吃急切了些,又不忍浪费,便吃多了些。

这一顿膳吃了近乎两顿之量,最后还剩几个月饼,那时腹中已然饱了,却不想糟蹋他的小妃嫔之心意,便接着吃了两个,味道还不错。

后头觉得口渴,便喝了几口水。

这一喝便坏了,许是月饼和着水发了起来,又许是先前吃下的膳食终于顶了起来,总之是腹胀得很,食物顶了上来,反胃恶心得想吐。

这个模样他还怎么去苍澜院?

去了让他的小妃嫔担心?

去了让他的小妃嫔瞧见他这副丢人的模样?

去了让他的小妃嫔笑话他?

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狼狈过,简直是毕生污点!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毫无节制,用膳用到顶要请御医为止,这说出去君威何在!

这辈子真是载在了他小妃嫔的手里,但凡做了或想了对不起他小妃嫔之事,定会受到反噬。

他的小妃嫔便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吧,不是苦他心志,便是劳他筋骨,看来往后只能宠着了,一直宠着,连一丁点坏都不能再想。

皇帝此时好受多了,却又有些踟躇,他想现下便去见他的小妃嫔,却还有些腹胀,怕去了露了端倪,一时之间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