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上回的计策,吴先生事先已经告诫过他后果,恐不会成功,劝过他。

只是他和他的女儿没有全听罢了。

故而此时听吴先生这么说,刘显章迟疑了,他提出心中疑问:“先生的意思是此事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可老夫所见,此事再如何,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之势。瞧瞧这些日子,内卫司日日查来查去,所查之人均不过边缘人物,薛平可丝毫不曾未损啊。”

男子桃花眼微微上挑,摇了摇头道:“刘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说着向前一步,指了指天,嘴角露出神秘之笑:“焉知上头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内卫司淡出朝堂多年,一出动便剑指薛平一党,刘老莫非真认为只是光打雷不下雨?”

说完退后一步,面色重新恢复淡然。

刘显章细细一想,浑浊的双眼顿时精光乍泄,显露出一丝阴郁和快意:“先生以为下一步该当如何?”

男子正色道:“依某所见,不日便有大动,若刘老信得过某,那便请刘老稍安勿躁,让宫中贵人稍作忍耐,上头绝不会允许此时有人坏了筹谋,还请贵人小心。”

刘显章面色大急道:“先生说的哪里话,老夫不过一介残躯,有幸得先生相助,又怎会不信任先生。”话说得急了,连连喘气。

男子待他气喘匀了,开始作揖回道:“那便多谢刘老信任。某今夜所来已然达成,这便告辞。”说着转过身去就要离去。

刘显章赶忙拦道:“先生,夜色已晚,若不嫌宅陋,不如在此歇息一宿?否则为老夫如此奔波,老夫怎过意得去?”

男子停顿了一会儿,回头道:“刘老不必客气,某无权无势,某之所求与刘老、贵人相同,不过是为帮自己罢了。”

正待要离去,又想起了什么:“上回听闻刘老说宫中有把好刀,只要运用得当,能将薛家宫里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知此刀是什么样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