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走到贵妃身边,说道:“娘娘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就嫔妾所知,娘娘的头疾乃不治之症,这些日子不一直在喝药,这会儿是才喝了药吧?”
个头要高一截,在这些管事前面,生生衬得薛贵妃矮了一截,刚造的气势立即弱下去了几分。
贵妃又惊又气,气的是这蛮女处处诅咒她,说她脑疾,说她危在旦夕,现下还说她的头疾乃不治之症,听着仿佛是要死了一般,动摇她的军心。
偏偏她无法反驳,她的头疾的确治愈不了,若就这点与这蛮女纠缠,恐怕这蛮女说的会更多更严重,列出种种言语来,对她更为不利。
宫里的人本就多疑,爱见风使舵,喜捕风捉影,到时候谣言传来传去,恐怕就要传成她病的快死了,便是跑断了腿辟谣,追随她的奴才和宫妃也会将信将疑,试问谁敢追随一个将死的人。
惊的是怎么这蛮女好似对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一般,她的头疾如何,几时吃药怎能知道,莫非华庆殿有眼线?是谁!
她强忍着不去看底下奴才的,此时万万不可疑神疑鬼,便是怀疑也不可露出端倪。
一瞬之间转过万千念头,薛贵妃眼中锋芒毕现,眯着眼抬高下巴:“不劳德妃费心,本宫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便是无事。”
徐德妃一脸不赞同地道:“嫔妾不才练过几年武,一个人精神头如何懂看一二,嫔妾看娘娘脚步虚浮,下盘无力,如何是无事,莫要打肿脸充胖子。”
“你!”薛贵妃眯着眼盯着徐德妃,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