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看向德妃,发出一连串的质疑:“这册子从何而来?上头写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为何在册子上的奴才犯事时却不将人捉拿,要留到现下?上头罗列的一些罪状,未当场查获,事后如何辨清真伪,若有人随意攀咬怎么算!”

说完这句,贵妃十分强势地道:“徐德妃,你心急想要协理后宫,做事不计后果,不懂规矩,情有可原,本宫可不予追究。只是本宫既然见着了,便不可不管。彩琴,你带着人,先将这些奴才都给放了,册子上的事本宫会依照规矩核查,后头就不劳德妃再操心。”

季运来猛然抬头看向德妃,若真放了,岂非说明他们先前做的都是不合规矩的?

就在彩琴带着人要去放人之时。

徐德妃随手抓起一把飞镖抛出,恰巧钉在彩琴和带着的人前路一步。

彩琴猛然停住脚步,心中一凛,迅速地瞧了一眼徐德妃,百闻不如一见,德妃好准头!

徐德妃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谁敢?”

贵妃霍然起身,勃然大怒:“徐榕英,你要造反不成!”

徐德妃哈哈大笑出声,笑够后,戏谑地说道:“莫要急着扣帽子,贵妃娘娘自打来了后便无端指责嫔妾,处处为这些奴才脱罪,谁知道娘娘将人放回去后,会不会包庇这些奴才呢?”

抚了抚鞭子,她接着道:“嫔妾要发落的这些奴才,可个个都证据确凿,娘娘却连看都懒得看,便先行全盘否定,不肯认这些证据,啧啧,实在令人费解。”

边说边摇头,那眼神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