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头回话:“传回的消息是有些加重,娘娘这头疾是传自夫人,只能纾解没法去根儿,不过老爷不必忧心,虽没法去根儿,却没别的大碍的,不会伤及性命,只偶尔发作一阵罢了。”

“嗯。”薛平点点头,只要不伤及身子和性命便好。

想到郭家,又忍不住气上心头:“郭家一家就没个能看的人,没能耐便罢了,拖后腿的功夫倒是一流。”

说着气冲冲起身朝着新抬的小妾房里走去,撂下一句话:“你让夫人管好她的娘家。”

管家恭恭敬敬应“是”,将人送走。

感叹夫人越来越不得老爷的心了,商贾的出身也就罢了,身子还带着病传给了娘娘,娘娘是老爷最看重的一个女儿了。

他摇摇头,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还是先将手头上的事办好吧。

提到郭能,他从薛府出来乘上自家马车,在回去路上,只觉得满心愤恨和憋屈。

这次过来,一无所获,不,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得了一肚子的闷气和憋屈。

这个老匹夫,若不是赏赐送账去时不肯见他,他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宫里的表妹那头,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直没有给他来消息,他跟瞎了一般不知道那个余孽如何了。

流放所里逃出的那几个人,像水掉进了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也找不到。

而他的人又在延庆府受挫,没抓到该抓的人,反而折了几个,且不知对方的来头,只能断臂求生,不敢再去探究。

延庆府受挫后,他怕出什么岔子,越想越不安,当即又派了一次人人去南面,想将南面的当初涉及那事的人通通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