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学生顿时鸦雀无声。
他这回过头来,他忽然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这年轻人,处事沉稳,不疾不徐,能对着他的字说得头头是道,最紧要的是,他竟然还隐隐赞同。
只是他还是不服,他没别的爱好,只两样,自家老母的咸菜和书法,他刻苦练习多年,于书法造诣也算小有名气,时常有人来求他自己的字。
而这年轻人才二十来岁,怎么能对鹤公的字了如指掌到如此深的地步,甚至像比他了解更深?
这些年他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沽名钓誉之辈也不少,作为国子监的监丞,让他无法轻信他人。
他审视地看了莲沐苏一眼:“你方才说,练过鹤公的字?那你写一副与我一观。”
他的好胜心完全被挑了起来,想看看这年轻人究竟有真才实学,还是信口开河的?
说得再好,都不如直接下笔见真章。
莲沐苏沉吟片刻:“可,久不练,手生了,还望先生海涵。”
他没有说大话,因敬仰鹤公为人,他也好鹤公的字,流放前便开始练,即便流放中他也没有荒废,在做苦活闲暇之余,拿着棍子在地上练,睡前夜练,有块大理石都被他练出了痕迹。
不过在逃出来后,一路兜兜转转,又因他娘生病,还要读书备考,的确很久没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