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凄凉得很,眼泪说下就下,走到殿中泪雨已滂沱,哭着抹泪微微颤颤跪倒行叩拜大礼,像受了莫大冤屈一般。

跟在后头的吏部尚书一口气堵在心口,气血飞快飙升,脸和脖子都气红了,险些控制不住要破口大骂,这糟老头子,小人一个,连表叔也敢坑!!!

其余人等慢了一拍,也纷纷入殿行礼。

直肠子武将干脆利索地行礼,忍不住啧啧称奇,觉得厉害得很,这他娘的文臣变脸真快,前头还气势汹汹,眨眼就跟死了娘一般凄凉,等下回去便与大家伙儿说他这发现。

皇帝早已见怪不怪,面色纹丝不动,只淡淡道:“都平身吧。”没有接礼部尚书那句话。

他连何事都懒得问,这老头儿他早已摸透,正经事不是这番作态,要撒泼打滚才像现下,属得寸进尺越问越来劲儿那挂。

每逢此时,皇帝该干什么干什么,只偶尔附和一句,差不多时候便劝个几句打发出去,结个尾就算了。

只是他今日事多,懒得敷衍,决心听个几句便将人赶走。

众人纷纷起身,礼部尚书一个箭步往前,嗓子眼里“万岁爷啊”哭嚎的声音已出,正要大声喊出委屈之时,外头匆匆进来了个小太监,似有事禀报。

皇帝眼明手快,一抬手阻止礼部尚书想要说的话,直接冲小太监道:“何事?”

可别让人哭,这一哭还得想法子让人停下来,还是先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