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帮到连兄便好。”梁起脸微红,虽然知道连兄是夸大了,他心里却十分高兴,连兄是他敬服的人,能帮到连兄他比做什么都高兴。
自见识了连兄的风华,听了连兄的见解,他就被深深折服了。
往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心里躁动,怎么都看不进书,脑中总在思考一个问题:他考科举是为了什么?
连兄给贾监丞写字时他在,与秦祭酒谈论中庸之道时他也在,这些事对他触动极大。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学识见识上却有天壤之别,连兄的见地连秦祭酒都夸赞,而他就差得远了。
没见到连兄以前,他也算国子监的佼佼者,乡试名次靠前,师长给予厚望,进士有望一次便中。
见到连兄后,他忽然就迷茫了,连兄有自己的道,那么他自己呢?
这些年他受祖父影响,他从没费心想过自己想要什么,都按祖父的想法一步一步走,一心苦读书,想考中进士踏上仕途,圆了祖父的遗憾。
可是然后呢?
若不是祖父,他自己会不会想考科举,他考科举又是为了什么?
心头压着事,他书也看不进去了。
想起连兄腿脚不便,他便力所能及去做一些事,唯有如此,才感觉自己安心一些,有些用处。
“梁兄?”莲沐苏不知眼前的人怎么了,仿佛陷入了什么苦恼之中,唤了两声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