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平一惊,想起前头被这些莽夫整得似过街老鼠一般,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他咽了口唾沫,急急问道:“徐家父女之事,不是已经澄清,与老夫无关,他们怎还来?”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圣旨不是已经下了吗?

还来找他做甚!

纵使见惯大风大浪,面对这些有理说不清的莽夫,薛平竟打心底的生起一丝恐慌来。

没办法,实在是这阵子被整得太惨,完全不得安宁,有阴影了。

“是啊,老爷,他们也知道前头冤枉了您。”薛府管家连连应是,话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

薛平懵了:“那怎么?”

就他所知,这些莽夫是吃冤有头债有主恩怨分明那套的,不应该啊。

薛府管家急得直跺脚,道:“老爷,正是他们知道前头冤枉了您,哎哟,小的也不知他们想甚。那些莽夫说,前头骂您太狠了,让您受了不少委屈,他们觉得过意不去,决定向您赔罪,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为老爷做些事将功折罪,他们见小的出门办事,便一窝蜂涌过来,争着抢着为小的去办,不让还不行,横得很……”

薛平听得脑子嗡嗡作响,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

他气得满脸通红,豁然起身,狠狠一拍桌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一群莽夫!”

憋在心中许久的那句脏话,终于骂了出来。

至于去信问辽北之事,还能如何,打消念头呗,省得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