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议好,郭能重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留给他的时辰不多了,从这一刻开始,他需尽量养好伤势,保存体力,以便后日逃出生天。
郭顺则出去布置后日之事。
郭能与薛平,两边心怀鬼胎,都在算计对方。
……
国子监内。
有一须发全白的老头儿,对着秦祭酒吹胡子瞪眼睛,声如洪钟地撒泼讨债道:“老朽的门生哪去了?你们快快还来!不将人找出来,老朽便在此处不走了!”
说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胡子一抖一抖的,显而易见是气狠了,不过不知为何,有撮胡子参差不齐,像被扯断的一般,显得十分怪异。
这老头儿,正是礼部尚书——范公!
秦祭酒又头疼又无奈,也是他们的疏忽,竟然都忘记问连慕家住何处,等外头有人送帖想邀人一叙,他们才面面相觑,不知连慕住在哪里。
他道:“范公莫急,连小友不过归家罢了,迟早还会出现的,学生向您保证,等找着他,学生会留住他,第一时间派人去您府上告知您。”
范公怒气冲冲:“迟早是何时?莫说老朽不讲理,你给我个日子,两日可行?若是不行,三日可够?”
秦祭酒哭笑不得,这他哪说得准啊,只得苦口婆心:“两三日太短,连小友离去前,道家中母亲大病初愈不久,未在跟前尽孝道,实在不孝,才急着归家侍奉母亲,恐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