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紧张起来,磕巴了一下:“是……,是连慕连解元。”

范公大喜过望,激动地道:“哈哈,老朽的门生,与老朽不约而同啊。”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师生有缘啊,他刚要找,人就来了,这门生,没跑了!

秦祭酒心中暗松一口气,连小友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他对着书童道:“快快请人进来。”

“是。”书童得令,一溜烟跑出去。

他目送书童离去,随后含笑转头看向范公,顿时愣住了。

刚刚还激动的范公,在两句话之间,人已经重新坐了回去。

此时正端坐着,手撸着胡须,目光悠远,面上表情淡淡,丝毫看不出一丝兴奋激动之色,配上全白的须发,颇有几分高深的老太公之相,与先头训人时判若两人。

秦祭酒愣了愣,顿时明白了什么,有些无言,想了想,又不禁摇头失笑。

这范公对连小友,很讲究师长的门面啊,人现在这模样,才真正像一个历经三朝、历经无数风雨的官场大员。

他拱手道:“连小友已至,学生祝范公得偿所愿。”

“嗯。”范公神态自得,淡声应了一字,十分能端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