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娘看得一阵恶心,连忙将他赶出去接着掌船,省得那身上的病传染人。
她拨开小莲花头发看后颈的情况,想看看是不是打太狠真把人打坏了,却发觉没什么大的问题,那块肌肤红了些,但没肿,显然如柳二爷所说没出多大劲儿,将将把人打晕过去的力道。
尽管她的手臂已包扎好,可依旧传来阵阵疼痛,让她看到小莲花又一阵咬牙切齿。
她低声咒骂了几句,真是个讨债鬼,想算账却没地方找去,人还晕着,怎么算账?她还得盼着人好,万万别坏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心烦意乱地将人放倒在地上,看到小莲花乱糟糟的头发,无心给人打理,人若真的坏了,对她没有任何价值,也就没了重视的本钱。
小莲花紧闭双眼露出半个侧颜,崔三娘不由自主将目光落下,灯火照耀之下,那小脸看着莹白如玉,好一个美人坯子啊,若真坏了不知多可惜。
最终,她一努嘴,眼神示意一个姑娘给小莲花把头发束起来。
想起了什么,崔三娘用没受伤的手翻开她当时掐小莲花的地方,果然起了一片淤痧。
真是造孽啊,她嘴里接着咒骂,认命地翻出药膏让小翠给擦,散掉淤青,免得回头落了疤,那品相可就坏了。
小翠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小莲花擦,越想越难受,便使尽全力狠狠地擦,像要将皮给搓下来。
只是还没等她擦两下,就听见旁边的崔三娘冷笑连连,像洞察了一切,吓得她险些将药膏给打了,只得乖乖替小莲花擦药,不敢再出幺蛾子。
崔三娘皮笑肉不笑地道:“小翠啊,不是妈妈不疼你,只是你也得有自知之明,她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岂是你能比的?早些看清楚才好,往后莫同她作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