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院内。
曹德吊儿郎当地坐在一旁,对着那一眼都不看他的人道:“尉迟昭啊尉迟昭,我为你的大舅子操碎了心,那几个人才造出点声势,就被一窝逮了,你该怎么谢我?”
皇帝朱批落下,批完一本奏折又合起放好,拿起另一本接着批,闻言冷淡地说:“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手段粗糙拙劣,待顺天府公开堂审,这些手段不攻自破。”
功劳没领到,曹德不乐意了:“手段虽拙劣,但奏效啊,没听京城里头人人都在谈你大舅子之事,都在说你大舅子是欺世盗名之徒。”
皇帝抬头看他一眼:“是吗?”
懒得搭理这厮,早些将奏折批完,去陪他的小妃嫔,方才听到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接着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他的小妃嫔要给他弄点新鲜的东西尝尝,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曹德顿时语塞,说起来那群人也太不济了,宣扬那么广泛,引来那么多人,却十个有五六个是不信的,非得等审理的结果,别说不信跟薛贼有干系,连冒名这事实也不信,唉。
心累啊,曹德叹声道:“我就奇怪了,这些读书人往日见风就是雨,你那大舅子也不知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人那么信他。这便罢了,街头巷尾的小姑娘大婶也口口声声说你那大舅子是好人,一定不是坏人,真是不明白。”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百思不解。
想到了什么,他挑了挑狐狸眼,带了些坏道:“不过冒名毕竟是事实,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那大舅子有事?要知道,那些读书人最轴最是闹腾,现下越信,得知被骗后便越不能接受,到时头脑一热,什么事都闹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