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见着,方卿云都不肯给他好脸,转身即走,这般粗鲁之人,当不得她的好脸色,哼。
这日,她下了私塾回来,像往常那般感叹自己身子骨弱,哪哪都疼,便是出去稍稍走动走动,便觉浑身难受,是不是病了。
却未料那打铁汉在装一个柜子,这话恰巧被他听见了。
他眼神满是戏谑:“我看小姐面色娇艳,不像病了,倒像吃饱了撑的,大街上小姐见着我,跑得不是挺快?”
方卿云一下涨红了脸,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一扭身一甩帕,气冲冲走了。
急走了十几步,背后传来爽朗笑声:“瞧,小姐这病,不是好了?”
她险些气炸了!
都四个月过去了,这家什,什么时候才打完啊,她可再也不想瞧见这莽汉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件又一件的家什打好用上。
在京城时还不觉得,来到镇子后,方卿云便觉得这里的许多东西,都不合她用。
买的这间宅子,里面原有家什,样式陈旧小气,甚至十分俗气,她都不喜欢。
那莽汉别的不说,打的东西还挺好用,样式大方又雅致,很对得上她的品味。
尤其梳妆台,上头刻花雕图十分精美,且图样很是别致新颖,是她前所未见的。
后来她问了,才知晓这些图样都是那莽汉自创的,她没料到莽汉也通文墨绘画。
不过莽汉还是莽汉!
因着这些缘由,每每她不想见到这莽汉时,却发现又有需要新打的家什,只好耐着性子一日又一日地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