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的影子哗然散去,再无人敢回来靠近,陈大马上褪去乖张,变了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一把扑过来:“宝贝儿, 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来,让老子好好亲一个!”
阮沨泞轻巧一个闪身,完美避开来人,陈大扑倒在床上,抱了个空, 不免困惑道:“怎么了宝贝儿,出什么事了?”
阮沨泞不急不徐站起身, 来到缺角的木桌旁边, 拿起桌面上的容器,示意还没有喝过合卺酒。
“哦哦哦!你瞧我这脑子,这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陈大了然地笑出声来, “太心急了, 把兄弟们的酒都喝遍了,忘记还没有和宝贝儿交杯呢!”
他打了个酒嗝, 扶着床沿,三两下晃荡到桌子边上, 看着已经倒好酒的两个小杯盏,就要举起来送到嘴里, 却在酒水即将入口之际停下动作,眯着眼睛瞅了瞅杯中的东西,狐疑道:“咦,这酒里怎么红彤彤的······好像是人血的味道?嗯?宝贝儿,你受伤了?”
陈大磨磨蹭蹭放下杯子,就要凑上来看看她什么地方流血了,阮沨泞眉头一皱,风驰电掣间,出手的速度奇快,掐住他的口,灌入掌心趁他不注意拿匕首划破掌心的鲜血。
她先前拿刀挟持船夫,不是因为她武功有多高强,正相反,她根本就是一点能制敌的本领都没有,只是出手行事的迅速,故而经常能够起到虚张声势的效果,但是在此时此刻,也没必要虚张声势了。
灌血入口,见血封喉,这是她行事熟练以后最常用的一种杀人手段,只要是面对面近距离的敌人,基本都可以用这个方法一击制敌。
萧子珏说过,她体弱没气力,不适合走太强硬的路子,有些不合适的东西,学得多了,学得杂了,反而会舍本逐末,所以她选择属于自己的一套手段,便是以柔克刚,以快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