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动作熟练,又交代了用药的一些注意事项,特别交代道:“切记,此药服用过程中不宜行房事。”然后背好药箱退了出去。
静谧的内殿里两人对视上,阮沨泞的大脑和烧焦成糊一样还没转过弯来,江瞩珩看她木然的模样先忍俊不禁了,失笑着摇头:“也不知道这葛昌和何源说了些什么,尽讲些奇奇怪怪的话,阿泞听听就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
房事······阮沨泞想起那日的同床共枕,心下一团乱麻,小鹿乱撞,又见江瞩珩望来的神情与过去无二,顺手帮她亲昵地拨开发丝,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收藏好心思默然往旁边避了一些,正好错开触碰。
江瞩珩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看她斟酌了半天才比划道:“多谢皇上,不劳烦您,民女自己来就可以了。”
眼前的姑娘神色倔强,抿唇整理仪容,他收回手,思量须臾,支颐凑近问:“阿泞可是在怪朕?”
两人之间不过一掌之隔,她能将他瞳孔中再清白不过与略有困惑的意味看得清清楚楚,垂眸比划:“皇上九五至尊,民女不敢。”
“不敢?”一声轻笑犹如山间泉流,江瞩珩托腮故作思考状,“可是朕怎么感觉有的人不高兴到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难道是看错了?”
阮沨泞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生什么闷气,只是觉得这场见面未免太不公平,她们分明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又分隔开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以后,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还困顿在原地,抱着那些回忆迟迟不放,而他泰然自若,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不论何时都能够拿一颗平常心面对万事万物。
何其潇洒,何其可恶,何其过分。
她没有说话,江瞩珩却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放在她面前,缓缓摊开手掌。
那是个小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