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隐藏身份需要,还是假装不会轻功比较好。
“好啊。”心里柔肠百转,面上索性两手一摊,看上去漫不经心,“江哥哥准备怎么带我?”
最后一个字刚吐露,只觉腰间一紧,眼前景色随即一变,她已经被人三两下稳稳当当带上了屋顶。
江瞩珩一撩衣袍就地坐下,又朝她伸出手邀约:“来。”
阮沨泞坐到了他的身侧,抬眼望去,暮色一片辽阔,月牙般的玉弓皎皎明亮,漫天星辰如同挥洒下来一般触手可及,他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那便是最出名的北斗七星,阿泞可知道,具体是哪七颗星?”
她顺着方向看去,看见那形若勺状之物,虽然眼熟,却还是摇摇头。
对于天宫天象,她顶多了解一些皮毛,而且大都是纸上谈兵,几乎并未如今日一般有空档见过实景。
他于是一颗一颗指着,耐心给她介绍:“分别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以及破军。”
“古书中记载,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他抬眼望去,眸光烁烁,“故此时斗柄方向即为日落方向。”
描述完北斗七星,他又由进到远接着介绍别的天宿,阮沨泞没觉得枯燥,反而仔细把他说的一一记在脑海,复问:“江哥哥为什么对于各种星辰的方位如此了解?当皇帝,也得学习观星的技巧吗?”
说话时她脖颈处的外披带子松掉一些,他自然地伸手帮忙系得紧了些,才说:“当皇帝倒是不需要观星,但上战场的时候,在辽阔无垠的大漠或者草木丛生的山野之中,靠天象辨别方位有时候可比司南还要准确迅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