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做了昭仪娘娘的人,果真傲气得很。”钟文彦轻哼一声,“这才几天呢,分明是你主动约的我见面, 怎么反而要我来等你?”
阮沨泞在他对面坐下,取下头顶的帷帽, 面上平淡如水, 不紧不慢伸出嫩姜般的指尖,沾了温温发热的茶水,在桌上胡诌了个理由:“出宫周旋花了点时间。”
“那日秀女选举的人数分明那般大量, 可最终入宫的竟然两只手能数得过来, 皇上若真这般宠你,怎么不侍寝之后干脆直接将你封为妃嫔?我可听说前几日有人已经坐上了贵嫔的位置, 怎么,床上功夫比不得人家?”
“谁同你说侍寝了?”阮沨泞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种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当皇帝一晚上能分十个身吗?”
前一天晚上还在同她观月赏星,次日就封了两个嫔妾,说什么掩人耳目,她看根本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你是说,皇上只是见了你就给你封了个昭仪?”钟文彦一愣,随即脸上阴转晴笑起来,“好啊,好啊,我就说你这张脸是最好的工具,果然没叫我失望,如此看来,也许你可能真的成为皇后也不一定啊······”
“隔墙有耳,我劝你还是慎言比较好。”她不想再听他说屁话,以指节敲了敲桌面,“我要的东西呢?”
“呵,这就是让人帮你打探情报的态度么?”钟文彦虽是这么说,还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推到她面前。
“虽说能成功入宫的人确实是经过了神女的监察,在她应允之下才可以受封,但我仍然不知如今调查她有何大用,一个女人而已,难道她真的能以一己之力阻止皇上的决断?”钟文彦眯起眼睛,“何况连她的出身由来,擅长能用都要差,我以为这已经是大多数大姜人家喻户晓的事情。”
阮沨泞面不改色地接过信封,一边抽出里头的信纸,一边道:“乡野间流传的自是谣言更多,只有尽可能多地了解更真实的对手,才能在之后的作战中拔得头筹,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