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沨泞刚欲言论什么,瞧着他认真得不像开玩笑的目光,别开眼问,“江哥哥知道喜欢是什么吗?心里蔓延出来的感情,岂是能说换就换的,要真有那么容易,戏文书籍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爱而不得的伤情戏码了。”
江瞩珩的视线轻轻扫过她的表情:“阿泞果然是有心上人的,可那日却说不想嫁,为何?”
被看破是迟早的事,阮沨泞也懒得掩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出神:“不为何,我同他,不可能善终的。”
“不可能善终?”江瞩珩细细揣摩这五个字,“那不若同朕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再帮你找找这一类型的青年才俊,如何?”
第59章 君子
想出这么个“好主意”的罪魁祸首几缕发丝顺势垂下, 与衣袍上的纹路相衬,如墨色勾勒的山水画,阮沨泞表情古怪地盯着他, 突然特别想给这张好看的脸来上一拳, 打得他找不着北。
手都攒起来了,想了想,还是比划起来:“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混蛋。”
“混蛋?”江瞩珩重复一遍这两个字之后,托腮分析起来, “嗯,混蛋都能成为阿泞的心上人,一定是有一些特别吸引人的特质,说说看,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有那么一瞬间, 阮沨泞想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看看他素来气定神闲的脸上会不会露出别的什么表。
但她只是带着小脾气比划着:“他哪儿都不好, 经常见不到面, 脑子也不好使,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对我挺好的。”
“阿泞你这图他什么······”江瞩珩越听眉头越紧皱, “你怎么能只图他对你好?你们认识的时候, 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唔······”阮沨泞仔细思考了一下,“在我看来,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否则绝不可能继续对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