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并不轻松的神情,又想想何源说过的话,她十分敏锐地反问:“江哥哥是不是想带我去寻医?”
江瞩珩的笑容于是收起来了,摸摸阮沨泞的头,说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事实:“你现在可困倦了?”
“坐起来这么久,似乎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大脑始终是昏沉的。”阮沨泞若有所思点点头,尽管清楚自己的情况,也还是想让气氛轻松些,打趣道,“难道是什么瞌睡虫后遗症?”
平常的江瞩珩一定会笑吟吟接话,眼下却只是认真地把话题带回正轨:“在过问多方之后,朕几乎可以确定,你身上的事情,应当与巫族脱不了干系。”
阮沨泞一愣,眼睛快速眨了眨,显然没有料到这句话。
他言简意赅地说出设想:“朕这段时间会把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先处理了,随后空出来的日子想带你去巫族看看,大概率那里就有帮助你解毒的办法,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啊。”在他眼眸中的阮沨泞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反正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也不错。”
“会解决的。”江瞩珩拉着她的手,坚定而沉静地说,“相信朕。”
她一怔,思虑好一会儿,眸中逐渐含笑:“好。”
她如今也只有他可以信任了,既然如此,那便全心全意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