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盯着袖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换下外袍。
浦真正好上来给他添茶,瞧见他搁在一旁染了墨的外袍,主动过去收拾起来,等着拿去后院清洗。
不过他还不忘和魏钦开玩笑:“我印象中大爷衣裳碰上墨汁,还是幼时初学习字的时候。”
魏钦头不曾抬,淡淡地说道:“记忆不错,去库房帮我寻个物件。”
“大爷吩咐?”浦真恭恭敬敬地等着。
“我十五岁那年,亲手制的一个浮签。”魏钦说。
浦真只以为是什么重要物什,便问得仔细,以便他翻找:“大爷是什么样式的?上面可有题诗?”
“不知。”魏钦搁下笔,眼神轻飘飘地掠过浦真,手中慢条斯理地叠着信纸。
浦真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说错话了,也不细想,连忙拱手作礼赔笑。
魏钦冷哼一声,把信件放到书案上,指尖压着往前推。
浦真上前接过去:“那……浮签就等下次再找吧。”
魏钦掸一掸衣袍,漫不经心的:“嗯。”
浦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敢多说一句话,匆匆忙忙地退出书房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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