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默不作声地听着,浦真越说越兴奋,气氛却十分凝重。
“还有吗?”魏钦追问。
“还有?”浦真想了想,继续说,“她家中住着一个与她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哥,听说他们原是要做亲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什么原故没有成,我看见他们说笑,心里便不痛快。”
魏钦神色有些僵硬,心里陷入烦躁。
浦真见他走了神,小心翼翼地喊道。
“大爷?”
魏钦面上不显:“日子定下来告诉我,我给你封个红包。”
“那小的就提前谢过大爷了,”浦真欢欢喜喜地作揖道谢。
他这副模样实在幸福,魏钦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随口道:“她领差事了?”
浦真在魏钦近前服侍了十余载,难得被他如此细致地关心,有些坐立不安地摇头,但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魏钦指腹慢悠悠地摩挲着白釉茶盏光滑无暇的胎壁:“等你成亲后,你自己安排。”
果然如此!魏钦这是在给他体面呢!
浦真着实松了一口气,又是一阵儿道谢。
魏钦这是许他日后的妻子也住到府里领差事,魏钦待他们本就大方,给他们每月发的银米都比在小梅花巷那头服侍的人多两成,成亲后想必日子会更加好过。
浦真知道魏钦对自己更为宽和,凭着他的体面,只要自己先提了,他十成十的会答应,只是他也想顾虑着魏钦的心情,他爱清净,不喜欢家中人太多,自己便也一直没提过,就是不想招他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