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被他的态度弄得心里没有底,脑海中闪过万般念头,只好点了点头。
这下也好,自己亲眼看过,也能心安,她心中默默地组织着说辞。
“大爷半个时辰前服了药,已经睡着了。”
浦真领着明黛上楼,径直穿过书房,推开碧纱橱的隔扇门。
明黛眨巴眨巴眼睛,魏钦睡着了,她来做什么!
“哎哟,我想起药罐里还煎着药,得要去看着火,姐儿就自己进去好吗?您顺道也帮小的盯着大爷,听着他是不是有什么吩咐,劳烦姐儿了。”浦真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剩下明黛站在碧纱橱前,满腹疑问,这浦真怎的这么奇怪?
她皱皱眉头,回过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悄声走进碧纱橱,怕有晚风,又掩上隔扇。
碧纱橱内陈设通畅疏朗,她知道魏钦是不喜欢熏香的,这会儿鼻尖却充斥着药香,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榻前,未悬纱帐,垂眸便可看到魏钦的睡容。
他平躺着,身上盖着薄毯,一只手随意放在身侧,另一手搭在腹部。
他闭着眼睛,精致的眉眼间少了几分阴沉,虽依旧疏冷,但已经柔和了许多,只单看他的五官相貌,也是极好的样貌。
其实男子的容貌也可赞一句漂亮,就像陈愖是阴柔之美,而他则是俊朗,深邃的五官,标致的骨相,找不出任何缺点,非要说那边是他那股生人勿进的,锐利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明黛坐在榻旁的圆凳上,托着面颊,怔忡地望着他,看得入了神。
他面色倒是还好,并不算难看,这般想着她探出手,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发烧,手指将要触碰到魏钦的额头,手腕便被人用力握住。
她低头一看,魏钦不急不缓地睁开眼睛,她和深邃沉静十分清明的的眸子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