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砺把自己打理干净, 再次出现在魏钦书房中时,魏钦没有丝毫奇怪,更没问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秦砺随手给魏钦抛了一本厚重的册子, 他大剌剌地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我没有仔细看, 你自己瞧瞧是这个吗?”
他见魏钦面色沉静地翻阅册子, 便也安静的四处看了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起身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
是本医书,秦砺再看周围两格,也全是摆的医书,且又翻阅过的痕迹。
他竟不知魏钦何时对医术感兴趣了。
秦砺虽出身勋贵,但少年时就进了军营,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全靠自己在沙场拼杀得来的, 真刀拼杀, 受过的大小伤无数, 对医术也略知一二, 便挑了一本打发时间。
书房内静悄悄的,半个时辰后魏钦从书案后走出来, 坐到秦砺旁边的空椅上:“多谢。”
秦砺合起书, 摆了摆手:“你这册子我没出什么力气, 都是你的那些人找到的。”
“这恐怕才是解公让你走这一趟东南的根本目的吧!”他低声道。
魏钦低头笑了一声。
秦砺了然, 不再追问, 转而好奇:“你也不曾习过武, 怎么调教出来的人倒比我手下大部分精兵还要能干?若能拉上战场, 必定都是能以一敌百的精兵。”
“秦将军说笑了, 你麾下悍将何曾少过,何必惦记我那十几个人。”魏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小心思被戳破, 秦砺也不在意,只让他也给自己培养几个用用。
魏钦无奈的答应。
秦砺高兴了,说是下楼找陈愖拿好酒,几人好好的叙叙旧。
更想好好套套他的话,问问今日下午那位漂亮的姑娘是谁。
魏钦拿起他放在两椅之间的方几上的书,喉咙滚了滚,手指缓缓划过书脊,想起萧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