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笔墨记册。”
隔壁的陈愖也要发疯。
一手翻着账本,另一只手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要死了,要死了。
魏钦寻常不用钱,结果一动金库便动了个大的。
先是修园子,现在又是几乎把人家首饰铺买光。
陈愖夹着账本,气势汹汹地走到魏钦书房,如今魏钦不需要师爷,他便又做了账房先生。
魏钦眼神送过去:“没钱了?”
陈愖喉咙一堵,所有话都憋了回去。
这倒没有,今日虽然花掉一笔巨款,但对魏钦而言最多是个擦伤,出了几滴血罢了,还不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只不过,魏钦的私账上很少支出这么大笔银子。
瞧着魏钦满不在乎的模样,陈愖实在气愤,安静了好半响,才冷不丁儿地说:“我下个月过生辰了。”
魏钦眉梢微扬,所以?
陈愖唇线扯出一个假笑:“别忘了给我备生辰礼,我前几日出去,瞧见一块墨玉很不错。”
魏钦抬手,手背轻轻地摆了摆,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陈愖抱回账本,走前重复提醒:“别忘了。”
他回到自己住的客房,想了想,跑过去找明黛。
他还没有走进正堂,站在门口,只看一眼便被那一堆金光灿灿,富贵逼人的首饰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