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闹得人仰马翻, 裴家派人找遍了扬州城,光是一条双柿巷就翻了三遍, 还是寻不到裴子京的踪影,裴家人只能相信他真如信中所说去京城了,在外找人的小厮也打听到那日清晨有人在码头看到了裴子京。
裴母想到裴子京独自一人坐船去了京城,更加害怕,提心吊胆放心不下,忍不住去了甄府。
应太太看见裴家中心中恼火, 这一他们甄家也跟着丢了脸, 裴子京简直是把她甄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
两家本来计划着在裴老爷生日宴上宣布裴甄结亲的好事, 众多亲友都知道也提前备好了贺礼, 谁知突然出了裴子京这个岔子。
她本来就对裴家不满,听到裴母的来意, 更没有个好脸色:“真是不巧, 前几日盐场刚运了一批盐去了山西, 恐怕已经没有多余的船只支给太太, 太太还是另外再想办法吧。”
裴母是来向甄家借快船北上追赶裴子京的。
应太太瞧着她清高端雅的模样, 又笑了笑:“从扬州去京城就算坐最好的客船, 顶多只需要二三十两, 太太若是需要, 我立刻着下人去安排。”
裴母哪里听过这种嘲讽,她裴家世代清流, 不管走到哪儿都受人尊重,更加觉得曾经与这种每一句话都离不开的钱的人家说亲是一种错误!
幸好日后不必再看到应太太这张小人得志,满身铜臭味的嘴脸。
裴母压抑着怒气:“你我两家虽然没有缘分,不过我还是打心底里盼着应太太能够永远都这般得意!”
“借太太吉言,也希望甄家能和裴家一样永世兴盛。”应太太冷笑道。
裴母出了甄府,扶着丫鬟的手坐上轿辇。
“老爷若是知道您没有借到船恐怕会生气的。”丫鬟跟在轿辇旁低声说道。